【魔入间架空】World Ender
一次尝试,仅作预览;如果没人看请当我自嗨🙏但过几天还是会放出绘制的角色插图
#微原女→罗宾,试阅仅有开篇内容合计字数3k;半架空剧情,沿用主线人物但是原创角色主线
#为了身心健康感到不适请立刻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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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ll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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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尾海鳗溶化一名成年恶魔需要多久?抱歉,这个问题太初级了,你一定不屑于回答,所以容我换个问法。
被一尊深海怪物溶解掉过去现在和未来需要多久?
——
满地狼藉,弥散腐臭气息的尸块被随意摞起,亦或它们只是手牵手牵手地自空中坠落,被重力拆成一块块的人体拼图。没人在意这条胳膊那条腿属于谁,就算是在走廊里焦急寻找幸存者的老师也只嫌它们绊脚。
罗宾向前狂奔,他中了毒,却仍有义务在为数不多的时间里多救几个学生【至宝】。奈何行动越激烈精神毒素蔓延越快,这种毒刚在几分钟前夺去他翅膀的掌控权。
【晦气,如果能飞的话……】
容不得想法开小差,只刹那他便看到周身化作一片虚影,五彩斑斓的颜色自教学楼的断壁残垣中不断渗出,无视一切攻击与阻碍地流向恶魔脑海;随后是一双双自蔚蓝中如花瓣般绽放的眼珠,它们嘻笑着注视自己,正如罗宾望着它们。
深海的祝福侵蚀了他的双眼,正如他侵蚀着海洋。
【成为我们吧。】
【我们成为你。】
开作漫天繁花的眼睛渐渐合上,连带身处其中已然失去意识的恶魔。粘稠漆黑的液体如水泥般灌注了罗宾的整个身躯,直至最后一缕精神结出深海的果实。
只是他该死地在最后回忆起一段短暂的日常,久远得如同不再属于自己。记忆中的自己和灰白发女孩坐在花坛上聊着天,看上去很放松。
“有人告诉过你花和弓箭兼容一般吗?”
“你不如问谁没说过这话,我还能唠点一只手能数完的东西。”
zerum.
潮汐掀起的海浪翻涌着白与黑混杂的水花,把深海的咸腥一阵一阵地卷上陆地。她亦步亦趋地向岸上走去,海沙将她膝下暗涌的潮流具像化,随着浪花推她向前;而后又如烟雾般随潮落从她趾间流走。
开始只能本能地向前蠕动,但不过几秒她便学会了协调肌肉爬行,并从中迅速领悟如何走路跑步跳跃,但这些过程仍让她感到无比【痛苦】。没有压迫全身的水压与足以颠倒上下的浮力,全身肌肉就像灌满铅的负重被她用骨骼撑起——或者说像一具人形肉块,被某个意识托在地上。
于是那一晚,魔王便诞生了。
“母亲告诉我,你应慈悲为怀,反复诵读圣典中的亵渎之章。”
“你应解放所有人,连带自己的欲望。”
“我的欲望……”
泛黄的书页被翻过,而以奇艺序列组合而成的文字也随之流向下一页。巴巴托斯·罗丝望向窗外,这灰白的牢笼外是一片宁静悠远的碧海,天气不错的话还可以看到翻腾的灰蓝色海浪,它多少能卷携着少女的思慕重重砸入海里。
掐指一算从深海现世也有半载了,被关入魔关署最深的监牢亦有半载。但这不能怪自己吧,谁叫这群条子一直在岸边候着,趁自己还没适应陆地,甚至还没学会说话就用抄网抓起来了呢?
【他们应该等我学会用声带发声,听我辩解几句才有些风度。】
她如是想。
“编号8471,”
身着警服的恶魔对着手上的名册,透过鸟笼的栏杆与罗丝相望。他目光冷然警戒,狐疑地打量着这位与最深层监狱格格不入的少女:
“……扰乱公共秩序、过失杀害恶魔罪,造成共计【——】魔死亡;还请在对魔界层级造成近一步影响前折回,否则三杰将介入协助魔关署对您进行镇压。”
“不。”
少女摇着头合上手里陈旧的书本,却并没着急开口辩驳,只是往昔绀青色的双眸中透出妖冶的金,任歪头垂下的发丝阴影如何掩盖也遮不住那抹邪气的色彩。片刻后她干瘪却朱红依旧的唇轻启,明明是恰到好处的微笑却令人不寒而栗:
“我是你们的王,有责任实现所有恶魔的愿望。在那之前我哪也不去。”
“所以王原谅你的无礼,诉说心中所愿吧。”
“警备长——还是说该叫你安利君?”
脖颈上的拘束器骤然勒紧,储存其中的魔石也释放出足以干扰生物电的强电流,试图剥夺被关押者的行动能力,却收效甚微,不如说这耀武扬威般的行径才让罗丝注意到脖子上还有个项圈,她倒也没拆掉,只是像没事魔一样站起来转了个圈,旋转的裙摆与飞舞的锁链剪碎几缕散落的微光。
“好看吗?”
罗丝将发丝捋到脑后,后方洒下的光点将其染作金色的雾,落在她肩后使整个魔散发圣洁美丽的气息——唯有颈间的枷锁过于违和,它沉重地铐住这只属于深海的百灵鸟,却被当事人笑着摆弄起,似乎很满意这个干燥的装饰品。
然而这种美景并不能使牢外的恶魔感到轻松,反之集中整个魔关署精英打造出的拘束器居然已经困不住成长半年后的【怪物】,这件事使全员陷入了恐慌。
阿萨兹勒·安利轻咳一声唤回不安的随行人员,他依旧面不改色地与罗丝对峙,只是语气相比方才柔和一些:
“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只有实现所有恶魔的愿望才会回归大海——哪怕这里有个恶魔的心愿就是您回去?”
“那看来我只能最后实现安利君的请求了。”
巴巴托斯·罗丝步步生莲,她迈过几步像念子般俯身,牵起这位警备长的手于其上轻盈落下一吻:
“但是我记住了,也好好标记上了;希望届时你不会后悔,Chiot。”
unus.
阿萨兹勒·安利遇到了头疼的事,诱因则是某个自称魔王的罪犯和手背上长久不消的半月金印。被巴巴托斯·罗丝亲吻手背后又过了半个月,虽然她倒安分守己没闹出什么动静,但这个印记……
即使是习惯于保持肃穆的警备长对此也深深叹了口气。因为这个神秘甚至说美丽的印记,自己没少被不知情下属当笑柄讲,虽然他对此表示并不在意并在第二天以该员工左脚踏进门为由开除了对方。
【要是被艾梅莉看到会怎么想啊。】
魔关署内,安利试图揉开皱成一团的眉眼,却在想象到可爱女儿用极度嫌弃神色望着自己的模样后再度蹙紧眉来。显然沉浸在想象中的恶魔并没发现背后逐渐靠近的身影,直到对方凑得足够近后试探性的发问才让他回过神来:
“父亲大人?”
“艾梅莉,你怎么来这了?”
“不是父亲大人您说有安排……”
“是我忘了,到这来吧。”
安利趁着装糊涂期间把手套戴上,确保将手上的痕迹遮住才放心将女儿牵到直通最底层监狱的入口,望着一片黑暗的未知地带,艾梅莉眨眨琥珀色双眼好奇地望向父亲。虽然因为身份原因她倒很频繁地出入魔关署,可从不知道还有这么个隧道。
“一直往前走,你会见到半年前拘捕的那个恶魔,她想单独见你。抱歉,若非沙利文大人叮嘱一定要满足她的愿望,我本不想……”
“放心吧父亲。”
美丽而强大的恶魔撩起长发,绯红的发丝在火光映照下烧得愈发热烈。她抬起棱角分明的下颌点点通向深不见底监牢的石阶,示意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
“我会注意安全,也不会让您失望的。”
——
虽然话是这么说,自己也早已不是会被黑暗与未知吓哭的小女孩了,但一种始终笼罩在这片漆黑中的寒意还是迫使艾梅莉打了个冷颤。她感到了些许的违和:这个应是青石板铺就的隧道比类似的地方更寒冷,或者说……更具压迫感。
几乎同时的,她回想起来父亲关于那个罪犯的描述:一头胡乱炸起来的灰色毛发,长着吓人金眼睛的海洋怪物;父亲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一定不要在怪物面前示弱,否则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会注意,但只是如此还不足以让我害怕。】
艾梅莉握紧拳头,毫无顾虑地径直向前。
【我是最强的。】
尽管已经做好面对洪水猛兽的准备,但在看到对方只是戴拘束器的小女孩时还是愣神了半晌。
而对方显然也注意到自己,兴冲冲从小山高的书堆里站起来奔向艾梅莉,尽管由于动作不协调还摔了个跟头。
“你就是艾梅莉,阿萨兹勒·艾梅莉吗?你好漂亮啊,红色的头发,像那个……对,火焰!你知道吗我从没看过火焰……”
“等下。”
艾梅莉显然没料到巴巴托斯·罗丝会这么激动,隔着栏杆都能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喜悦:
“巴巴托斯……小姐,您找我有何贵干?”
“手给我。”
未等艾梅莉作答,少女便粗暴地将她胳膊拽入牢内。刹那间幻想王发动,牵扯与抵抗两股力在铁栏间相互制衡,尽管牢笼被十三冠用特殊魔术加固仍被撞出深深悲鸣。巴巴托斯·罗丝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快反应过来,也对她无谓的抵抗感到困惑,不过并没有更强迫地拽她至自己面前——只是歪过头去,青色双眼好奇打量着艾梅莉的一举一动。
“我很强。”
是警告,亦是自我暗示。
艾梅莉金色的瞳孔凛然注视着牢内的人,骤然发力涨起的青筋叫嚣着不容反抗的气场,却只有本人知道这强行筑起的威压有多脆弱,脆弱到眼前少女微微眯起跳着鎏金光彩的眼时便消退大半;也只有本人清楚还不是时候,还不能露出怯意。
【——示弱就会死。】
她想起父亲的叮嘱,不要示弱,示弱就再也出不来了,她将此镌刻为此时的圣典,一遍遍默读着试图将心中怯懦不安的卑微呼喊声掩盖下去。
她很强,强到年纪轻轻就坐实了巴比鲁斯学生会会长的宝座;又不够强,在眼前这活生生的怪物面前她甚至没信心能活着出去。
“以你这个年纪来说,确实很优秀。”
巴巴托斯·罗丝轻笑附和,
“所以我才托你来办事,既在那个学校,又足够有影响力,做事一定很让魔放心吧。”
“你想要什么?”
“让巴巴托斯家的人来见我,分支也行。就说巴巴托斯·库洛塔西娅要找个人,他们会懂的。”
巴巴托斯·罗丝眯起双眼,方才眸中流动的金色已然消退,只有一汪平静的青彰显主人并无攻击意图:
“作为这件事的回报,你有什么想要的?任何愿望我都可以实现。”
“……酬劳从来都只在办成事后给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艾梅莉抽回了手,神色复杂地瞥了一眼灰白长发的少女后便故作冷静离开了。
只不过这份恐惧感并不好排解,走在路上时她仍不住冒冷汗:自己还是大意了。看她像被冤枉进来的无辜小孩,开始都没来得及提起警惕……直到切身体会到那份堪称滑稽的实力差时她才明白,巴巴托斯·罗丝确实是个被玩具牢房困住的深海怪物。
她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遇到对方,这辈子。
Tips:chiot:法语中的幼犬
划分的nullus/zerum/unus:拉丁语中的无/零/一,以此类推,至于为什么这么开篇任君想象不过我觉得大概没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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